心中有铁(一)

2023-07-09 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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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有铁(一)

序言
 “铁质”生活
 ◎黄志专
与铁何如,尽为人生。
情境迥异,却饱含深情。每一双眼眸里,“铁”的高度与日俱增,直至楔入。尽管铁以“硬”出现,以“重”入心,却以“义”衍生,斑斓你我脚下行程。
回眸过往,那一段生计,有“铁业”可为,撑起干瘪的肚皮;那一次跌落泥泞,有“铁友”撑扶助力;一翻所为,有“铁粉”捧场追随;一种简约,或富裕,或精致所托,有“铁艺”点缀;一时闲暇,有铁观音泡饮,惬意时光……一切美好,或功归于“铁”。
“铁质”人生,“铁质”生活,都美好!可是,无“铁”之时,软或许会乘虚植入,大行其道,改写你我人生轨迹。迷茫,颓废,或是开悟……万般况味杂陈或许纷至沓来,袭上心头,纷繁一段时光流程。这或为纯正为常矣!
不过,“铁”也有令人冷峻与“晦涩”。无情,呈现在诸如“铁石心肠”上,心酸过的泪水,或许汪洋你我的心海,甚至澎湃。这时,最好的消解应该还是以“铁”为铁,淡化苦难,用铁的意志突围那一程程晦暗,那一阵阵苦痛,热情拥抱“柳暗”之后的“花明又一村”。
言者轻松,似乎信口开河。可是“铁”路铺筑,却非一日之功,也非一蹴而就。心怀“铁意”,善化为之,一切皆坦途。
甚好,与铁何如,一切际遇或称心。
清溪作者呈现笔下那“铁”,何尝不是一抹抹“铁花”——红艳,璀璨,热烈……
“铁”伴随,或许能脚下生花。
“铁花”灿烂,妙哉!目之所往矣!

目录

林炳根:打铁爱与锄头钝

谢巧玲:铿锵“铁”骨

陈燕芳:铁女

李志宏:铁叔

李少许:钢铁情缘

周牵连:一个铁路拥抱的村庄

打铁爱与锄头钝
◎林炳根
爱先在打铁,“爱先”是谁?姓章、姓徐,还是姓张,或者姓林,不清楚,也不想追究,单名“爱”字,还是什么,也说不明白,不明白不是不可以问,而是不想问,不想惊忧谁,更不想冒犯谁,他能被我记住的不多。加个“先”字是一种尊称,爱先是一名铁匠,打铁的没错,“打铁爱”是身份符号,也是乡亲老熟人的叫法,既含职业又含名字。
打铁爱的打铁铺在溪头街尾,这怎么说,以水流方向算是溪头,以街头的高低算,他的铺子处于低洼处,可以算街尾。街叫中山街,一条一百余米长的民国骑楼建筑老街,铺着鹅卵石,如今街道不存,拆了建市场,只剩街口交叉处,还存有两三间理发铺。
打铁铺地处溪头,当年溪头地势平坦,经过打铁铺那一爿房子,经一小斜坡,斜坡顶一开阔地,以前还卖猪仔、鸡鸭苗等,甚是热闹,穿过街中到中古井,集市就到尽头了。中山街,街巷窄小,逢集时人声鼎沸,摩肩接踵,有点清明上河图的意思,卖汽水的、卖豆腐脑的,卖笔,卖对联门帖的,卖草药的,补锅、修表的,等等,都有。
打铁爱的铺子占据街尾,一般人不光顾,但溪头街尾临近水源,铺子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小溪,四五米宽的溪面不算小,有人在此浆洗,铺着石跳钉,溪边有倒垂的柳树,溪岸两边种着水稻等大片庄稼,连着石跳钉的是一条一米来宽的蜿蜒小路,直抵大路,从我家到集市,走这条小路是近道,可能也就省一两百米,但我们还是习惯走这里。
小时候到市集,有时趟过小溪,先经过打铁铺,但不逗留。当年,车辆少,自行车也不普及,出行以走路为主。公路也是土路,我和父亲到镇上理发,理发铺离打铁铺不远,在一破落的祠堂里,门口支个大铁锅烧水,铁锅乌黑凹凸不平,理发师庆寿,一条腿不大灵便,用的是手推子,烧火用的是柴,而不是煤球,我们还需自带一块木柴,不分大小,理发的人多,一块木柴就够了,给庆寿理发烧水用,这里就不多赘述了。
打铁爱的铺子也是黑的,骑楼式的连排房子,后院较深,里面看不清楚,有点红光,有点火光,外面的太阳光太热烈,里面黑不隆咚。铺口堆满菜刀、斧头、锄头、镐头、镰刀、铁叉等。打铁爱,我不认识,也没见过面说过话,总之,没印象。他长得粗还是细,瘦黑还是肥壮,年纪大小,青壮年,还是有些年月的老头,总之都说不上话。如今,打铁铺不在了,爱先估计岁数不小了,或者年岁多,谢世了,都有可能。
为什么打铁爱能被我记住,因为镇上只有这一家打铁铺,因我们父辈那一代人,多多少少跟他有些交情,做过交易,名字被他们提起,也就记住了,他们并不提完整的姓名,也就这样称呼了,只说打铁爱,是个铁匠。每年农耕时节,置换锄头,淬钢火,买镰刀,割稻禾,总要找他,那些年头,打铁爱的铺子还是受人欢迎的,也有些人气。
而我只记住的,只有“打铁爱”的名字,还有一湾安静的溪景与房子,可恨的是,我不是画家,不会画也不能画,否则就把他们画下来,但写也写得不好,只能存在心底。或者,只能说,我心中是有铁的,我感念小时候家乡的一景一物一人,这其实不用我多说,每个人都有。
另外说一点锄头钝。这是我经过省道308线回蓝田时,在龙居村,看到的一个招牌,“锄头钝,找永坤”,后面得知乃当地一铁匠的广告牌,朗朗上口,多么朴素的语言,就像铁匠一样,朴朴素素的人,朴朴素素的行当。铁匠这个行业,存在很久了,还会继续存在着,只是藏在某个墙旮旯里,不那么起眼,没引起人的注意。关于铁匠的事,似乎没能说太多的话,记住了一点,也就先聊几句。

铿锵“铁”骨
◎谢巧玲
铿锵,形容声音或洪亮、或深沉、或坚定、或激越。铁骨,则亦风骨,可喻坚挺,也可意刚强不屈的骨气。
青洋村,位于安溪县尚卿乡五阆山之阳,因名青阳,后谐音青洋。下草埔冶铁遗址,在青洋村南面450米。这里路曲林密,石硬土贫,隐藏至深,却是冶铁的好地方。在这里,时光行走,四季变幻,冷峻的旷野,锈迹留痕,记忆终究破茧而出,风也铿锵,铁亦铮铮。
风,是探寻下草埔冶铁历史的出入口;独特的板结层的坡度,是衡量铁的品质的尺度。土层里的石灰石、石墨、锰铁、铁等矿藏,遗址中的炉底、炉壁、炉渣等冶铁遗迹,弯腰拾起的黑褐色的铁片、铁矿渣,便是该村最有力的“铁”证。
“铁”证如山,千年前的宋元明月依旧高悬,只是默默的用深情闪烁着历史的光芒。
开山辟路,建窑烧炉,顶着硬气的山风,扛着硌脚的疼痛,流着血和汗,凭着“铁人”一般的精神,依山而建,就地取材。三面群山,北高南低,东西夹击,拥有天然的“鼓风机”的冶铁场就在南北通透的峡谷中,“铛铛--铛铛铛”,铿铿锵锵的打击声回响在云霄,四面八方齐聚而来的能工巧匠“铁血丹心”般的呐喊着,炉红、烟紫,他们用土和泥锻造着精彩,淬炼着精华。
南来北往,水陆相连,千锤百炼出深山。白瓷、瓦当、青花瓷碗、陶盆、建盏、筒瓦、皇宋通宝、铁器、铁块、铁鼎,一趟又一趟,一船又一船,从古道、内河至泉州港,最后将满满的匠心和“铁”的品质远贩藩国,演绎了一世的繁华。
青山绿水环抱,白墙黑瓦,放眼望去,古朴大气的下草埔冶铁遗址与周围山川、民居融为一体,坚硬的岩石、铁色的土层,似乎在诉说着开创的坚定和匠心的意志与精神。掀开的历史面纱不仅仅只是留给世人一抹惊艳,而是穿过苍茫岁月找到了荒芜千年的铁的文明,终于得以涅槃重生。
发现、挖掘、积淀和传承,这就是千年文明得以薪火相传的意义。
清澈的九车溪水淙淙,小草伸绿吐芽,玉兰芬芳,沉睡的下草埔冶铁遗址的大地上苏醒了。“青山长不墨之画春光常在,阳水歌无弦之音逸韵长存”,宋代“铁骨”遗风绵延不休,让我们以明月为鉴,重新出发吧!以赤红的铁色为文明底色,继续前行,在万里的丝路上,以“新”的方式行走,让千年的铁的文明焕发新的光彩。
回首历史,天空清亮、明朗,触摸未来的征途,让我们且行且宽,激越壮怀,铁骨铮铮,岁月悠长。

铁女
◎陈燕芳
赵小九出生在80年代的一个漫天黄土、沙尘挥扬的西北小镇。
家境荒凉、重男轻女的小九家,并没因她的到来而欢天喜地。所幸小九爹早些年外出做过买卖,也算是村里走南闯北的小人物了,小九是家中长女,小九爹虽无大喜也并没有不悦。而小九娘是典型的农村妇女,以夫为首,以家为重,小九也算满足了她当母亲的使命感。
小九生活在一个外人看起来还算和睦的家里,父母话不多,弟妹还算乖巧。可是事实是……她曾在熟睡的夜里被碟碗的破碎声惊醒,她也曾在泪眼朦胧里看到父亲酒后面目通红的狰狞,还有母亲蜷缩在床角的瑟瑟发抖,她也不曾有过忘记多少次手臂淤青连连的母亲拉扯抱住姐弟仨,语重心长地说:“妈妈苦一点没关系。妈妈不会离开你们,妈妈会忍到你们长大了……”大概孩子才是母亲眼里的光,是晦暗生活里所有的盼头和希望。母亲的隐忍和坚强,那如钢如铁的韧劲,刺激也激励着小九少言寡语的成长。
小九学习非常刻苦认真,她除了帮助父母农忙时的农活,其他时间就默默地学习,她也从书里读过了外面的世界,她渴望去见识和现在远远不同的诗和远方。高考是选择的风向。
高考志愿,小九第一次坚持了自己的选择,把目光投向了千里之外的一个南方海滨城市。在大学校园里,她呼吸到了南方潮湿却清新的空气,感受到了一年四季分明的温度差,沉醉在吴侬软语的江南女子的美丽,震惊于摩登大楼的时尚和车辆川流不息的都市气息,更加令她欢欣雀跃的是在图书馆遨游浩瀚的书海,让自己脱离尘俗,放飞心灵的自由。她比任何人都渴求知识,渴望用知识改变命运,也比任何人都努力地去生活。因此她一边上课还一边勤工俭学,年年优秀,自给自足。
原以为她的人生轨迹从此改写,她那颗随风飘扬的种子能在那片她辛勤争取的土地上落根。临近毕业之际,千里之外邮递而来的一封家书,揉碎了她所有美好的理想。她母亲由于积劳成疾加上忧思过度,身体出了一些问题。父母的意思是让她回到家乡,照顾年迈的父母,承欢膝下。父母的软言软语又勾出她心里那块最听话的软肋。于是毕业那天,她恋恋不舍地踏上了返乡的路程。四年的光阴匆匆已过,看着倒退的窗外风景,她的眼泪在风里干了又落。
她回到村里当了一名老师,听从家里的安排,和同在老家的一个男孩子结了婚。婚后不久,小九爹和婆家逼劝小九辞去工作,专心在家洗衣做饭,侍奉公婆。小九娘的身体不见好转,小九爹照旧喝茶酗酒,稍不顺心还是会对病体不爽的小九娘破口大骂。公婆觉得她作为人妻就是洗衣做饭、伺候公婆,再就是生个带把的延续香火,便是她最光荣的使命。丈夫的传统木讷,没有主见,完全顺从父母,使她黯然神伤。她终日郁郁寡欢,麻木地完成每日他们安排的任务。天天锅碗瓢盆,伺候完公婆又伺候她不会变通的男人。加上一场大病后如梦方醒的小九娘,决心余生不再委曲求全,于是勇敢地走出农村妇女生活半辈子难以想象的那一步——和小九爹扯了离婚证。
小九也毅然决然地脱离那令她不堪重负、令人窒息的夫家束缚,带上小九娘再次踏上南下的路。这条路七年前她走过第一次,怀揣着对梦想的追求。三年前她回归传统,带着对命运的屈服。这一次再出发,她明白这是生命新的一次萌芽,重新生长的机会。
几年后,小九有了一家属于她自己的客栈。小九娘闲时扫扫院子,种种花,也和天南海北的旅人唠唠家常。她写着自己喜欢的文字,也经营着属于她自己的正盛年华。

铁叔
◎李志宏
回到老家,已挨近正午,骄阳似火。
我在山坳里找到铁叔。铁叔六十多岁,皮肤泛着油光,身板很结实,就如一块铁,在火里淬过,又用大锤反复敲打。
四周的黄土地上,参差不齐的杂草露在上面,一股新翻泥土的气息吸入我的鼻子。只见铁叔锄头一扬一掀,吱,泥土剜起一大块,一个坑成了,放种子,再用锄头将土覆上,几个动作,反反复复。
“叔,铁娃念叨着你,托我走时捎上你,去城里住一段日子。” 听我一说,铁叔眯起眼,迎着阳光,哈哈大笑:“城里有泥土种田耕地吗?到处都是水泥地,我锄不动。”
铁叔不愿到城里住,铁娃多次劝说无果。他在家乡与土地日日肌肤相亲,似乎一粘上土壤,就有无穷的力量,肩上压上一百多斤都能健步如飞。
“你来”,铁叔递过锄头,我接过,一提,觉得它往下坠。我吸了一口气,用力锄在僵硬的泥土里,只勉强扒开一小块。十分钟不到,我已全身湿哒哒,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,头上的太阳照得我头晕眼花,我咕咚咕咚地灌了瓶水。
铁叔笑了:“我比你快多喽!种田好,锄头口上出黄金……”
铁叔一个人侍弄着四五十亩地,记忆中的铁叔是印入大地的一幅最美丽的农耕图:天际熹微,铁叔就起身,同微茫的田色融成一体,他挥舞着锄头,种稻,种地瓜、玉米、马铃薯……等到炊烟陆续纷繁起来的时候,铁叔回到家,放下农具,接过用热水泡过的毛巾,擦一擦汗,喝口热粥。耕种、除草、收获,一家人的吃饭问题解决了,孩子上学的费用解决了,翻建房子的钱解决了。如今,铁叔仍如壮劳力一样,整日在田地里忙碌,向土地倾诉着自己的欲望和憧憬。
“我就喜欢村子,我要永远守着这块土地,守着它心安……”铁叔爽朗的笑声令我久久回味和感动,这是对土地的信仰,简约而淳朴的信仰,或许这正是古老的农耕文明所特有的魅力吧。我知道,土地是不会辜负他的辛苦付出的,来年必是粮食丰收之年。
我深吸一口气,嘿了一声,一锄头下去,铿锵有声,铁叔又笑了。

钢铁情缘
◎李少许
钢铁一直都是搁在我心里头的宝,闪闪发亮。
与钢铁结缘是在2007年。那年我遭遇恋情失败,显得有些颓废沮丧,才二十出头,大专毕业也不过五六年,却失业在家,自觉满腹经纶无处诉,万千壮志没地伸。父亲得知钢铁公司招聘,便催促我去应聘。我立刻前往面试,过程很顺利,我也顺理成章地成了钢铁公司的一名员工。
本来憧憬着大好前程,没想到工作与以前的代课教学工作大相径庭。钢铁公司的工作脏、苦、累,我开始闹情绪,埋怨,每次心有委屈时,就哭泣。有一次下班回家,由于工作环境比较脏,那天的工作任务也比较繁重,我沾了一身铁粉,连脸上都沾了些许,在公司用消防水洗洗都洗不干净。下班路上,一个朦胧熟悉的身影坐着摩托车迎面过来,在我身边停了下来,我一看是初中同学。
“呦,是小许啊,在哪高就呢?瞧你干得那么脏!不如和我一起去做保险。”同学寒碜道。
我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钢铁公司”。
“钢铁公司根本就没有好前途,你干嘛那么卖力。”
我一听傻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:“辛苦点没关系”。同学笑了笑就走了。
我心有不甘地回到了家。回到家越想越气,觉得自己只是个工人真没出息,越想越闹心就又委屈地掉下了眼泪,想不如辞职也去做保险,保险的工作多体面啊,不像工人累又脏,就决定和父亲商量改行。父亲听说我要辞职,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:“自己认定的工作,就要认真负责到底,不要三心二意不成器,工人怎么不体面了,岗位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要把现在的工作做好!”我想了想,惭愧地低下了头,都是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,我自己也开始反省起来。是啊,做什么工作都不能半途而废,否则也将一事无成。
从此以后,我学会了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地奉献,将工作做好,敬业爱岗。机器无情地24小时运转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我与钢铁的情缘就那么一直延续着,一做就是十几年,对于钢铁工作的经验也越积越多,越积越熟练,我还因为钢铁收获了爱情,就是现在也在钢铁公司上班的老公。
我妈打趣地说:“在钢铁公司上班一年不知要多吃多少铁粉哦!”“这是为家乡的钢铁事业做贡献,再苦再累也值得!”我说。妈妈现在也理解了我的工作,笑得合不拢嘴。我也不再迷惘困惑了,为自己做为一名钢铁工人而感到骄傲。
人生百年无所求,贡献力量为钢铁。钢铁公司的效益也越来越好了,工人的生活水平也越来越高了,我心里美滋滋的。时光不负有心人,我也曾在车间的知识竞赛中得过奖,更知道怎么将知识和自己的工作实践相结合,把工作做好,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我会继续自己的钢铁事业,将自己的工作岗位做精做细,为社会主义贡献绵薄之力,相信蚍蜉照样可以撼大树,不自量但力无双。
前几天又碰上了我那做保险的同学。“小许,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嘛?”同学问到。我郑重其事地对他说:“因为我是国有企业的工人,有劳有得,辛苦付出的汗水没白费,值得!”
同学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,我们相视一笑,在阳光里灿烂无比。

一个铁路拥抱的村庄
◎周牵连
又到周末。
一早,娘就打来电话催问:“怎么还没到家?”周末回老家已成习惯,其实也才早晨七点半。从娘手机那头听到“呜呜”火车鸣笛的声音,我老家旧厝就在离火车路两三百米远的后沟尾仑下。这几年,父母的声音和火车汽笛声就是我常回老家寨坂的理由。
心虽无翅,贴漳泉肖铁路飞驰。铁路迢遥,惟存一片心。山风吟哦,枫影应和。
家乡的铁路梦,1958年才看到希望,一波三折40年,到1998年才建成通车,途径我老家那段1979年才开始动工修建,1990年才基本建成。从老家东边园潭仔空腹狮岭下的第一个隧道开始,穿越长基岭草池湖下第二个隧道,从远去的下林周顶过两百米左右的铁路桥,从铁屎莽岭进出第三个隧道,再过一百米左右的铁路桥,再从水知湾穿洞而过,直到西边邻村长基桥头不远的旧火车站——长基站,再咣当远去,绿皮火车穿梭的影子,是我小时候追逐的梦,我家就在第三第四个隧道之间的铁路桥下,小时候就常在两个隧道间玩耍,隧道里那种冰凉的感觉,那慢悠悠的“哐啷,哐啷……”声,那时耳朵失去了家的方向,声音至今在心中不断回响。
火车,怎样深入一个少年的记忆,让那些奔跑的事物有了新的意义?是沿着铁路走出向往和渴盼?!有一种情怀叫“绿皮火车”,梦想就装在它车厢的心里,奔向哪里,梦想就抵达哪里,“啤酒饮料矿泉水,香烟瓜子八宝粥”,列车员的叫卖声也渐行渐远,真的难说再见!
站在铁屎莽岭下的铁路桥上,寨坂的远山近水,应是春来,一片绿色,绿得那么耀眼,那么清新,好一幅水墨丹青。
火车,穿越时代。带着它的昵称,深情的、轻松的、欣悦的、自信的、自豪的呼唤着家乡的山山水水。
西溪上的北山,转身,即将完成华丽的蜕变。受泉州白濑水利枢纽工程的影响,就在20213月主体工程开工建设之后,新的“呜呜……”汽笛长鸣声,将从园潭仔长基岭格脚穿越新隧道,架桥奔过下坂角落西溪寨坂段的溪尾,进驻北山寨坂火车新站,横跨整个北山半山腰,再从北山林田和后井廊穿吴田坂隧道而远去他乡。南旧北新的两条火车道,将拥抱起寨坂每一个东西走向的日常曙光。
再不是绿皮的火车即将在北山腰盘行,我在旧火车道上看书,或与外洋溪闲聊,或听峒崆枫声之歌,远离喧嚣,舒适悠闲,偶尔再听对面北山汽笛声,或许惬意到忘记了人间烦恼。
“哐啷,哐啷……”远去的长基站到了,它不堪岁月车轮加速的眼神,目送长大后的我们下车了。绿皮火车又慢慢启程,看着它渐行渐远的身影,想到曾经多少人乘坐它离开父老乡亲,去奔波大山外面精彩纷呈的世界;又有多少人奔着家乡的方向,沿着新的轨道,乘坐新的火车,看见了回家的曙光,拥抱家乡的老枫树,慰藉了我们这些有点年岁寨坂人的乡愁。
目送绿皮火车渐渐远去的身影,远望着北山火车站日新月异的变化,突然觉得这个铁路拥抱的村庄,不是我们生命中的过客,而是镌刻在我们记忆中的永恒,它承载着我们的怀念,去追寻心灵的那一种远方,追寻那一种无言的守望。


有一种生活叫清溪

清溪文社编委

黄志专 吴奋勇 周牵连 

李志宏 李永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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